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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云雾缭绕如人心存雾霾,在阴霾之下让人失了方向,这是一种蒙蔽自个双眼的活法,可有时候一人瞎了其余人眼睛都还睁着,说实在的,最后只能落下一个活在自个幻想里的笑话。

这是余长钧昨日听自己师傅讲的,当时在船舱煮茶,清晨的薄雾并不浓烈,却应该是有感而发,他单这句话便好似刻在了心里一般,就连当时正下到中盘的棋局,都忘了继续落子。

其实说是师傅,也只是他自个认的罢了,那个姓白的先生,在对自己有些许上心的同时,又好像并没有那么多在意自己,从来都是只教自己棋,书本知识甚至于其他的事情,在这相处了半年多的时间里,一概不曾传授,这也让余长钧自己的心里,多少有些许的难受。

其实他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袋没有那么灵光,师傅这才不想倾囊相授。

毕竟学到现在,差不多都要有半年多了,那本由前朝国手,兼翰林院棋待诏一手编制的中原第一棋谱,都快被他翻烂了,可先手布局且不去说,单论手筋和死活这两项,他自个就觉得做得一般,甚至每下一局棋,都有一种棋力倒退的假象,很难说的清楚。

不过幸好在与那位白先生对弈的棋局之中,能从最早的被让十子,还撑不到五十手,到现在只需要对方让五子,就能有七成的把握打成平局,余长钧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虽说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高兴,多少有些无药可救,可没人比他余长钧更清楚这位白先生的棋力了,若有朝一日能够不依靠让子就能够打成平局,那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余长钧坐在马背上,不知不觉之间,手中的棋谱已经是翻到了最后一页,就连纸质都有些泛黄,看着周围静谧的小道,余长钧将手中的棋谱缓缓地塞入了怀中。

看着骑着马走在自己前头的白衣男子,余长钧还是有些心虚,摸了摸干燥的嘴唇,不由得解下了系在马鞍边的水袋,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白许行应该是注意到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余长钧,后者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立马将口中的水吞了下去,白许行则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这个样子。

余长钧见到白先生这副模样,这才勉强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想喝第二口的时候,手突然一滑,水袋直接就打翻在了地上,原本还是鼓着的水袋,瞬间就瘪了下来,里边的水全都流了出来。

余长钧看着地上的水袋,立马就愣了愣,脸颊瞬间就低了下去,有意无意地避开了白许行的视线,自己刚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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