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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原因的。
等等……
他突然注意到什么，于是便坐上办公桌前的椅子，摒弃目棋子，以正常人类的姿势用兔眼睛看向桌上的文件。
果然。
果然看不见这些文字。
这些文字都处于兔子人的视觉死角之中。
勉强要去辨认的话就要将兔子头低到一个特殊的角度，这还是不考虑兔子是天生远视眼的情况。
如果要看清这些字的话，正常的坐姿完全行不通。
所以说它们并非是一种视觉文字，而是一种触觉文字，类似于盲文，是用触摸来感受文字含义的。
如果不是用眼睛看的话，这种文字的弊端也会减少一些。
至少文字结构的远近不容易看出来，但很容易摸出来。
而这些兔子人应该也有特殊的书写方式。
虞良抓起一支桌上的笔，笔上有一种开关，摁下后便能从笔尖漏出一种粘稠的液体。
这种液体暴露在空气中后，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凝固成型。
和他想得差不多，这种笔具有类似于3D打印的能力，通过对“原料”的堆叠来完成字体的塑形。
不过这种文字绝对和通俗易懂没有任何关系。
它拥有如此高的学习门槛，无论是辨认还是书写都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
仅从这一条线索之中，虞良便能察觉到很多的关键点。
这兔子人的文明必然是从远古时期传下来的，文字也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
想想也知道，在这种现代科技环境里，你觉得是治好远视眼更难还是创造出适合兔子眼的文字更难？
其次，这种文字会导致兔子人的文明之中阶级分化很严重，识字用字的困难会阻碍文明知识自上而下地传播。简单来说，这个文明的知识只会掌握在高阶层兔子人的手中。
没有知识平等也就不存在地位平等，限制高深知识的获取途径也就是在截断阶级流通的可能性，长此以往，阶级必然完全固化。
从“兔形神”这个称呼中便可见一斑，对于这个族群中的最高统治者，居然还在用“神”来称呼，整体而言，这样的文明显然是愚昧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兔形神”所具备的怪谈力量真的和“神”差不多……
这么来看，那么这兔形神构建梦境来进行兔子游戏的意图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是因为单纯地想要制造恐惧和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