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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17号要跟着她爬出来，唐柔说，
“停下，不然我会生气，像刚刚一样。”
17号果然停下，只不过看那无辜的表情，他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
唐柔说，“你知道的，我生活在陆地上，如果长期浸水，会不舒服。”
“会感冒，发烧，生病。”
每说一个词，他就僵硬一分，如果不是蓝血生物太过苍白，恐怕还能观测到他血色褪尽的模样。
“而且……”
唐柔抬了抬自己的手臂，
“我没有你的力气大，所以你可以轻易伤害到我，对吗17号？”
青年立即摇头，急切地说，“我不会、伤害、柔。”
“可你刚刚已经算是伤害我了呀。”Ｍ.
唐柔抬起胳膊，让他看自己腕骨下因为跌落而不小心撞击在玻璃壁上的手腕，那里红了一块。
“你看，你是无心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我。
但如果你不顾我的意愿想要控制我的话，就会伤害到我。”
那双墨绿色的眼中果然流露出懊悔的神色。
他颓然地看着那处红痕，痛苦地往水里滑了滑，湿润的发丝垂下来遮住眼，不知所措的抓着自己的触手。
“即便我没有被撞到，没有因此受伤，我也会很难过，明白吗？”
唐柔指着自己，温声说，
“如果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请尊重我的意愿，可以吗17号？”
青年看着她全身上下湿漉漉，裹着毯子的模样，除了点头没有其他动作了。
“乖。”她终于露出笑容，“谢谢你的理解。”
章鱼点头，“乖、乖……”
他很懊悔。
他对她做了什么？他让她伤心了吗？
唐柔将自己擦得差不多之后，换了一条干净的裹着，趴在桌子上休息。
所幸实验体的培养舱要求绝对清洁，也不会产生任何类似海洋和鱼类的腥咸味。
唐柔知道17号正在看着她，摇尾乞怜一般，浑身僵直着半趴在玻璃舱中，那是绝对卑微的认错姿态。
其实即便他刚刚表现得如此狂热而没有安全感，也从不曾真正地伤害到她。
若以他的力量想要强制拉扯唐柔易如反掌，可他不会，即便唐柔没说的时候，他也在克制自己。
他不会伤害她，只是想把她拉进自己的世界。
甚至想让她吃掉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