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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河北,那可就是国战了。

到时候大概率要向关中请援,若是能调派冀州豪强衣冠子弟编成的敢死兵参战,必然能震慑曹军。

促成冀州敢死兵编制,直接影响着冀州内部的凝聚力。

对此沮鹄有较大的信心,敢死兵的兵源本就是冀州民意代表,敢死兵的编成,意味着冀州民心就被关中抓在手里。

敢死兵也是融入关中的关键桥梁。

只要立功免罪,未来就有一份看得见的前程。

比起先降的益州,冀州人只能通过敢死兵的方式融入新朝。

这也只是目前的局面,再过一些年下一茬人长大……被俘、改编的冀州敢死兵也就过气了,对冀州影响力衰减。

总之,敢死兵是桥梁,有过河需求时,这东西就很宝贵。

过了河,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父兄不去,子弟怎么袭承家业?

就连沮鹄自己,避开了参合陂惨败,反倒成了宗族内部的长者,对乡党的影响力暴增。

只有先哄着关中,将被俘的衣冠之士编为敢死兵,才能保住他们,也能稳住冀州各家;有他们在,曹军近期就不敢大举进攻冀州,他们赶来,冀州人就能快速投降关中。

但撑过虚弱期后,想必被俘的衣冠之士,也不会同意祖传家业被关中抄没。

沮鹄又拿起蒋济的亲笔书,信封内只有一张夹着干桃叶的白绢,什么文字都没有。

沮鹄轻轻捏起桃叶细柄,只能断定这是一個只有大司马本人才能猜明白的信物。

没找到新的线索,他又小心包好桃叶,装入信封内。

又行十余里,在路边临时亭驿休息。

这是一座废弃军营改建的,随沮鹄一起出使的时苗下车与亭驿长吏交涉,出具了幕府文书,这才领到了粮秣、草料与燃料。

一行人生火烹煮米粥,时苗见亭驿外是组织起来打草的青壮男女,能劳动的少年、老人则协助摊晒。

时苗外出询问亭驿长吏后,返回对沮鹄说:“这里多是广阳郡衣冠,其中多数是部曲家属。”

时苗落座,继续说:“代郡兵马聚集甚多,所以安排他们在这里打草,晒干后背负,方便以后宿夜时防寒。”

沮鹄轻轻点头,俘虏里衣冠之士是少数人,被迁徙的民众里,衣冠之家成员也是少数人,最多的永远是乡党、部曲仆僮的家属。

幽州衣冠的底蕴基本上被抽干了,好在冀州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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