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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湛默然无语,半晌才浮起一笑:“丢弃,或者杀了。”
宋兰亭微微一笑,只是眼眸轻垂,掩去眸底那抹淡淡的忧伤怅然:
“同是弃子,我的结局大约也是如此,所以谢大人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
谢行湛淡淡道:“殿下甘心成为弃子吗?”
宋兰亭一顿。
谢行湛继续道:“殿下如今已和东宫一派,成你死我活之势,殿下不争,若太子登基,与等死何异?”
宋兰亭笑了笑:“待大哥登基,我就自请去蜀地,做个耕田犁地的闲人。”
谢行湛幽幽道:“殿下十岁受封亲王,十三岁出宫立府,十五岁入朝听政,十七岁掌羽林锦衣二卫,即便殿下如此剖心相待,可东宫一派,会信吗?”
宋兰亭不再理会他,而是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我都非良善,何必要叫她伤心。”
她是谁,不言而喻。
谢行湛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殿下心中,只有儿女私情吗?”
宋兰亭深深望了一眼谢行湛,转身而去,冷冷抛下一句:
“不比谢大人,为谋此局,竟自甘堕落,以身为棋,只为骗取她为你所用。”
聘单虽丰,人却寥寥,陆氏女虽受陛下看重,可嫁的却是一介阉人,是叫戚家掉了面子的。
是以,太后只是赏赐了两箱妆奁,便不发一言了。
安王府的仆从,一早便将人,从揽月阁送去了安王府。
陆温的小轿落地安王府时,一路幽静。
侍女将陆温引入他的卧房,而他的寝房内,端端正正的摆了一张梳妆的桌台,立了一副皎皎生光的圆镜。
后面是衣架,架子上摆了一件新娘子的暗金织线的红绸底锻喜服,织出繁密细碎的雁雀图案,款式只是绣坊最常见的款式。
雁是忠贞之鸟。
一个阉人,一个罪妓,是当时社会最低等的职业,是不能张扬的,她都明白。
妆台上放了一对点翠琉璃嵌金步摇,一对珊瑚玉珠耳坠,各色妆粉。
陆温心下一酸,走到妆台前,拿起妆粉。
而后走进来五六个丫鬟,一个中年仆妇,最前头的那位丫鬟,手里捧着一个嵌了明珠的木盒:
“姑娘,奴婢替您梳妆。”
陆温侧过头去瞧了瞧,见是个机敏灵秀的小姑娘,不由笑了笑,问她:
“殿中在宫中如何了,议完事了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