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峙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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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心里冒出来的想法，让她的表情沉了下去，而泉小白已经全身僵硬冷汗直流，手上的电话一直都通话中的标志。

幸村一念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每一个动作举止，在泉小白的眼里就是死神觉醒的前兆。

“你已经打了电话吧。”

仿佛再现的场景，幸村一念无趣地耸耸肩，她有些无聊，刚刚的念头可能是她对于森先生过于怨念才升起来的，不能当真。

或许尾崎红叶的到来可以缓解她完全压抑不住的摧毁欲。

“森先生真是狡猾。”

叛逃洗白之后，她应该就不会再想用异能力去杀害无辜的人了。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场，去辨认对方以前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有没有杀过人。

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使用百鬼夜行，凝聚出来的异能体是风神一目连，不能归结到妖怪的范畴里面，却是被百鬼夜行凝聚现形。

实在是令人惊奇。

一目连不是攻击性的神明和妖怪，他最大的能力反而是保护他人。拥有着不可思议的温柔。

森先生并没有强求一定要用异能力去屠杀敌人，他只是握着幸村一念的手，亲自教导她扣动了扳机，让她亲眼见证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的手上流逝的滋味。

“一念酱，在**里面，暴力与死亡才是常态，哪怕是你，也无法例外。”

“养育部下、将他们安置在最适合的位置、必要的时候就舍弃，只要是为了组织的话，无论怎样残暴的事都要去做。”①

“**的本质是把暴力转化为经济的行为体，无论追求什么，杀死谁都无所谓。但是遭到他人报复这种事既是支出也是负债。”②

这样做的最根本原因，不过是因为，森鸥外需要幸村一念，或者说需要幸村一念的异能力。

利用价值才是他考虑的珍贵程度。

回忆到此，实在是有些扫兴。

房间里面，除了幸村一念的声音，再也没有第二人发出声音。这样的寂静，反而令人觉得有些舒适。

“红叶大姐，你来的好慢啊。”

瞎子的耳朵很灵敏，那细微的脚步很快就被幸村一念察觉，她扬起了嘴角。

随着声音越来越靠近，却是没有回应她的话，来人似乎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沿着被幸村一念用藤蔓捆绑起来的泉小白走了一圈，看着这个女孩子一直哭泣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反而愉悦地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