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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贺今行说着继续看法典。
“那就好,男子汉受点小伤不算什么。”晏尘水把剩下的点心都吃完了,才起身去找衣物,他一面翻着衣柜一面说:“其实我这么早回来主要是因为我爹,他不喜欢我和这些‘狐朋狗友’混得过深。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为了让他知道我心里有数,我就得在他睡前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顺应晏大人的意思,不与他们来往呢?”
“为什么要完全按我爹的意思来?我是我,我爹是我爹,虽说有血脉联系,但终归是两个人。他并不想干预我,我也尽量不干预他。”
贺今行想了想,微微一笑:“这样也挺好……啊,忘了说,厨房没热水,得现烧。”
“啊?”刚脱了外衣的晏尘水愣住。
“大娘家里出了点事儿,下午走得早。”
“……行吧。”
晏尘水又套上衣服去烧水,走时顺便卷了本书。
房门吱呀一声、细微的脚步声渐消,烛火幽幽,万籁寂静。
贺今行看着法典半晌却一字也背不下去,干脆阖上书,铺开纸笔,提笔默《春秋》。
直到二更漏响,又过三刻,他才**睡觉。
他本习惯平躺,但因背上棍痕青肿,只能侧着睡,一时竟睡不着。
白日的事历历在目。马球本就是高危险的运动,人员容易受伤,一场球抬下去几个实在见怪不怪。但他总觉得有问题,马有,人也有。一出事,惊马就被围场的守吏带下去,伤员也被送走,他都接触不到,也就无从验证猜想。
第二日上午,张厌深正在讲文章时,有人来敲门。
“哪位是贺今行贺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晏尘水警惕道:“你家夫人是谁?”
“我家主人姓陆。”
“陆夫人?找你干嘛?”他与贺今行对视一眼。
后者道:“因为昨日的马球?”
“那我随你一起去看看。”
小厮伸臂拦住他,“夫人只请了贺公子一人,晏公子莫要让我们难做。”
晏尘水皱眉,想要再说什么,贺今行先他开口:“那你和老师说一声,继续读书,我去去就回。”
马车驶得飞快,贺今行在颠簸里开始回忆,是否在哪一年的什么宴席上见过这位陆夫人,但始终没能想起来。
他抽空问小厮两位公子伤势如何,小厮赶着车,只答不知。
过了小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