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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被隶臣浇在身上,只有小半入口,李恪被浇得全身湿透,灵台却一片清明。
那酒微酸,清淡如水,中间混着一团团软糯的酒糟,非得回味才能品出那些许酒味,酒精浓度低得吓人。
就这样的货色,他居然信了小穗儿的鬼话,说监门厉一觞便倒,少说也得一坛吧……
李恪在心底哀叹,简直是,万般算计一场空,到头来居然输在家里太穷,没舍得事先喝一口酒来尝尝鲜!
那一坛酒再大也不经久洒,片刻之后酒坛见底,架着他的大汉松了手,李恪软软倒在地上,身子一歪便和旦靠在一处。
旦的身上很干净,只是嘴里满是酒气,闻起来倒真像是喝了一夜的酒。
“旦,输了。”李恪无力地说,“你可知道,我等三人转天便要一起黥面,去骊山给始皇帝修陵了。”
“嗝!恪,你在说甚?我听不清……”旦含糊不清回话,“翁说陈家男子,千杯不醉,便是第一次喝酒,嗝!也断没有一坛便倒的道理!”
他歪歪扭扭站起来,打了个趔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屠厉,你不是武痴吗!可敢与我斗一斗气力,嬴的人……嬴的人便可再饮一坛!”
李恪孤零零躺在地上,如坠云端。
这小子居然真醉了?一个七尺的壮汉第一次喝酒,一坛……放倒了?
……
事情大概就是在旦发出挑战的那一刻开始彻底失去控制的。
满室喧哗。
小穗儿在屋里裸奔,旦抱着监门家的隶臣在演武场做着也不知是摔角还是相扑的体育运动,李恪坐在门边,眼神涣散,神情呆滞。
监门厉抱着狗腿坐过来,**一挤,把李恪的小身板挤出三尺远,登时摔了个狗啃泥。
李恪狼狈不堪爬起来,呸呸吐掉嘴里黄土,捂着脸发泄着恐惧的情绪:“监门厉,你莫要欺人太甚!”
监门厉似笑非笑看着他:“严氏教子,果然非比寻常。”
李恪听得一愣。
他利用监门厉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可眼前的大汉看起来却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