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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川眉梢微挑,几乎被气笑,“我勾引你?”
他俯下身,保持与阮软身高齐平的高度,冷峻的眉眼中夹带着几分戏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年前酒后乱性的人是你。”ωωw.Bǐqυgétν.net
阮软揪着江屿川的袖子不撒手,“是你,是你,就是你这个老禽兽……”
一旁的徐白垂着头仿佛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此刻他只想就地遁形,立刻消失。
他永远记得一年前的那晚,江屿川和阮软发生争吵,阮软歇斯底里把江屿川的书房砸得稀巴烂。
那可是连老夫人都不让随意进的地方。
徐白到场的时候整个人都麻了。
阮软坐在狼藉之中,双眼哭得红肿,而江屿川站在一旁,脸黑的能泼出墨来。
她砸的不仅有古董,玉器,还有许多公司的重要文件。
那一刻徐白觉得阮软肯定完了,闯这么大祸,江屿川一定会把她赶出江家,甚至还会把她关起来饿个三天三夜。
可结果第二天他去给江屿川送文件的时候,开门的人却是阮软。
上午十点整,在江屿川的卧室,她穿着不合身的男士浴袍,脚边还摊着一些碎布料。
徐白至今都忘不了那天江屿川看向自己的眼神。
阴冷,寒鸷,哪怕时隔一年,他回想起来仍觉得后背发凉。
对于江屿川与阮软的关系变化他当然不敢乱说,两人对外叔侄相称,私底下却难舍难分,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次一次刷新徐白对江屿川容忍度的认知。
刚开始徐白以为江屿川或许只是表面看着冷,内心还是很宽容的,可后来徐白才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江屿川只是对阮软的包容度高罢了。
但凡换一个人,早死透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
徐白惊过神来,“江先生,我先回公司。”
他脚底抹油,拎着鞋盒迅速回到自己车上。
这时刘誓打来电话,阮软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江屿川的袖子。
她接起电话,“软软,我和爷爷已经到江家老宅了,你在哪?中午过来吃饭吗?”
阮软吸了吸鼻子,“刘誓哥哥,我还在路上呢,你再等等我好吗?”
她声音软绵绵的,听得刘誓心神荡漾,连阮软的哽咽声都自动忽略了,还以为她在闹起床气。
他笑着哄道:“好,不急,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