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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无不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那双昏黄的双眼。
墨玄见状好似很满意，这才收起来一脸怒意，他缓缓坐下，继续说道。
“此事无关竹长老，皆为舒华煽动诺言所为。”
瞥了眼端坐于旁的竹长老，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百年前是你留下舒华，如今如何处置也全在你，我老了，管不动了。”
说罢便闭上双眼，好似乏了一般。
众人闻言皆看向竹长老，眸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这其中也不乏几丝敌意，几丝轻蔑。
竹长老看了眼坐在正中央闭目养神的墨玄，终是轻笑了一声，应道。
“即日起，我——竹清，辞去族中所有职务，带着竹苒离开鸢族，至于舒华嘛......”
“杀了便是，无需多谈，你们也不着在这里惺惺作态！”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一晶莹玉佩掉落于地，玉佩上赫然刻着——“竹长老，竹清”四个大字。
一阵风扫过，祠堂大门顺应而开，一小士兵举着一个大大的鹰仗，他头上带着的头盔太大遮挡住了视线，以至于他脚步凌乱，他慌乱的跑进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刚才，刚才......”“竹长老.....”四周的氛围令他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竹清，让我......”“把这个交给族长！”
那士兵小心翼翼的的放下手中的鹰仗，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祠堂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错愕的看向坐在高位的族长，族长却好似全然不觉，仍然紧闭双目，只是唇边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摆了摆手示意负责众人生活起居的毛琳善后，侍女便扶着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天光微亮，竹清便带着竹苒启程，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大小姐却没有一句怨言，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
淌过了一条河，又翻过了几座山，遇见了几处竹林，历经了好几个日夜，竹清带着竹苒来到了鸢族边境的一条河。
竹清看着竹苒汗湿的额头，松散的鬓角，心疼不已，步履却仍然匆忙。
过了这条河，便是豹族，他们就安全了。
也许是活得时间太久，总觉得人心如明镜一般，墨玄的心
